行走中國之双冬姊妹花: 4. 湖南長沙橘子洲 & 賈誼故居

昨晚與姜老師的親家一家人一起吃飯，姜老師的親家母推薦我們可以去「橘子洲」、和「賈誼故居」看看，她說毛澤東從年輕時到建國後，曾多次來橘子洲這個地方觀景和游泳。我們聽從了她的建議，一早坐公車來到了湘江東畔。

我和阿姊跳下公車後，看到的橘子洲，是長沙湘江中一條狹長的洲。我查了資料，資料上說橘子洲，又名「桔子洲」、「桔洲」、「橘洲」、和「水陸洲」等，南北全長約五公里，東西最寬處約140公尺，最窄處約40公尺。洲上原有居民居住，現因為整體規劃，已遷出許多居民。

而「長沙」這個名稱，據說跟橘子洲有關。資料上說長沙這個名稱，來源有許多版本，其中有一種說法是，因為橘子洲形成之前，是江中一道長長的沙，因此得名「長沙」。據史料的記載，橘子洲形成於晉惠帝永興二年（西元305年）；唐朝時，洲上盛產南橘，採收後，便在江漢地區盛銷。橘子洲頭位於橘子洲的最南端，南宋時期，朱熹、張栻當年往來於湘江之上，就曾繞過橘子洲頭。

我跟阿姊在湘江東畔望著不遠處的橘子洲，想著從這兒可能還要搭船才能過去，就覺得有些麻煩。商量之後，便決定不登橘子洲，而改前往「賈誼故居」。於是，我們又跳上另一部公車，載著我們前往賈誼故居。

賈誼這個名字，對當時的我，聽起來既熟悉又陌生。熟悉的是，以前讀古文的時候，就曾經讀過他所寫的《論積貯疏》；陌生的是，他的時代好像離我們挺遠的！後來查了一些資料，終於弄清楚他的生平。

賈誼是西元前200年至前168年的人，距離現在是兩千兩百多年，算起來，享年大約三十三歲左右。如果賈誼是西元前168 年過世的話，那他應該跟馬王堆三號漢墓，利蒼之子，也就是第二代軑侯利豨是同一年過世的，而利豨過世的時候，也大約是三十歲左右。唉！真是悲歎「英才早逝」啊！

賈誼出生於西漢高祖七年的洛陽，從小才學過人，文筆十分漂亮。十八歲即聞名於郡里，被河南郡守吳公召至門下，作了郡守的門客。賈誼二十二歲時，西漢文帝登基，當時西漢文帝擢升河南郡守吳公為廷尉，賈誼也因吳公的推薦，當上了博士。西漢初年，博士掌管政府文獻典籍，同時也是皇帝的高級顧問，儘管在眾博士中，賈誼年紀最小（不簡單哪！賈誼二十二歲就當上皇帝的博士，換做是現代，二十二歲不過大學畢業。在台灣的話，大學畢業還不一定能找到工作；找到工作的話，薪水也只有22K，而且要奮鬥四十年，不吃不喝，才能買得起房子；換作像賈誼一樣是男生的話，大學畢業要去當兵，還要擔心會不會像洪仲丘一樣，因為仗義執言，被操至死！啊，我扯遠了。我要說的是，賈誼不簡單啊！雖然他年紀最小…）但賈誼每每有精闢的見解，西漢文帝非常欣賞他，一年之後，被提升為太中大夫。

賈誼設計了一整套漢代禮儀制度，以代替秦制，西漢文帝原本打算擢升賈誼並採用他的方案，沒想到卻遭到官僚與宗室階層的反對，西漢文帝無奈，最後只好作罷，並於西元前177年，貶賈誼為長沙王太傅。

賈誼對這樣的貶謫不滿，又聽聞長沙氣候潮濕多雨，以為自己會早死，心情悲觀失望之餘，在渡湘江時作了《弔屈原賦》。賈誼在擔任長沙王太傅三年時，有象徵不祥的鵩鳥飛入房屋，因此有感而發，當下寫作了《鵩鳥賦》。賈誼因為在長沙當過長沙王太傅，所以世人稱他為「賈太傅」、「賈生」、或是「賈長沙」。

西漢文帝七年（西元前173年），西漢文帝把賈誼召回洛邑，並問以鬼神之事。不久之後，西漢文帝拜賈誼為自己愛子梁懷王的太傅。賈誼在這個時期，除了太傅的責任以外，主要還撰寫政論來表達自己的觀點，並對西漢文帝進行勸諫。賈誼有名的《論治安策》、《論積貯疏》就是他這時期的代表作。西漢文帝十一年（西元前169年），梁懷王墜馬而死，賈誼認為自己未善盡輔導親王之職責，終日哭泣，於隔年西漢文帝十二年（西元前168年），憂鬱而終，年僅33歲。